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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聖光潔凈日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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偌大的哥特式教堂,蜿蜒而上的蔓藤沿著墻壁已經攀沿到屋頂了,陳舊的脫了漆的墻壁與綠色的蔓藤交錯著,一百一綠絲毫沒有違和感的存在著,遠遠看去就像一荒廢了一般,要是沒有進進出出的人們和四處走動的淑女,真的就像是一堆殘破的瓦片堆。

風陣在教堂門口出現,卷起漫天的細碎的塵沙,卷得進進出出的人不是遮住眼睛就遮住飛去的裙子。待風陣消失,白小西出現在那兒。

一見到白小西那些人就簇擁而上,將白小西團團圍住,尊敬的、敬佩的、羨慕的、崇拜的目光都投射到她的身上,他們的嘴裏都說著差不多的話,“城主大人務必給予我們‘祝福’啊!”他們還伸出手,向白小西祈求著什麽。

她嘴角上揚,伸長了手臂,在無形的半空中抓了一把,撒了出去,頓時漫天的細小的金粉散落了下來,圍著她的人都伸長了手,去接這細碎的金粉。

趁著這群人的註意力不在她身上,白小西趕緊從人堆裏逃了出來,在教堂的大門前,她擡頭仔細的看著聖光修道院——莫名的厭惡感不知為何蔓延著,她有種想逃離這個地方的沖動,她從未到過這個地方,即使有那時的記憶也是混混沌沌的。

她想逃走的,教堂的大門卻在這個時候打開了。

裏面走出一個跟她穿著同樣衣服的年邁的老頭,他的身後跟這幾個修女,那老頭的胡子極長,差一些就要跟地面接觸了,他灰白色的眉毛也很長,幾乎遮住了他的眼睛,讓白小西無法觀測他的視線——那是聖光修道院的大主教——米洽德蘭裏。

見到這個人,厭惡感驟然加重,白小西不明白這厭惡感為什麽產生。

米洽稍稍彎了彎身體,走到一旁側過身去,用手掌指著聖光修道院,修女也隨著他向兩邊站開,她們都微微的低著頭,“城主大人,請跟我來。”說罷,米洽就邁步走向教堂,修女也跟著他的步伐走,白小西心裏有一百個抗拒的心理,卻還是走在修女們的後面,跟了進去。

修道院裏面和外面看起來殘舊的樣子簡直就是天差地別,“天堂”被畫在墻壁頂端和兩側的墻上,栩栩如生的人物,都微瞇著眼看著什麽。在教堂中間的半空中,有一顆藍色的拳頭大小的水晶漂浮在半空中,它周身散發著強烈且不刺眼的光芒,將教堂照得通明。金邊紅底的地毯直直蔓延到盡頭的平臺,銀制的長椅從大門處只排到平臺前,長椅上擠滿了人,每個人的目光在白小西進來的時候,就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——尊敬的、敬佩的、羨慕的、崇拜的。

白小西突然很厭惡這些的目光,她也尤其厭惡這裏,不知為什麽。

她跟著大主教走上平臺,站在平臺最中間的位置,突然浮現的藍色的線條勾勒著,在無形的空氣中畫出一本書的樣子,最後一筆盡,一本書頁蠟黃,算不清年代的厚重的書憑空出現,漂浮著。

大主教走到書的一旁,伸出雙手接住了它,“每一百年,我們都必須重覆這個故事——幕斯大陸的起源。”翻開第一頁,就有華光從書上浮現,憑空映出一幅幕斯大陸的地圖,一條明顯的線條橫在幕斯大陸的中間,似乎要把一塊大陸分作兩半,大主教指著那條線說道:“這是人類王國和精靈王國的分界線,我們雖然與人類領主的國君頂下和平條約,但幾百年來仍有敵視精靈的人不斷挑起戰爭。國境線是一個危險的地方,希望各位不要隨便靠近,如果不想了解人類的兇殘的話。”圖片又變了,出現的是兩個精靈,只是其中一個的樣子:面目兇殘,黑發黑眸,一身衣物主要以黑長袍為主,與現在的精靈不一樣的是,沒有那般亮麗的金發和碧澄的綠眼。“這黑發黑眸和精靈類似的是魔族,我們的祖先。”

聽到“祖先”兩個字的時候,坐在長椅的人都出現了驚訝的表情,接著嘈雜的討論聲就響起,多半是:“不會吧,我們的祖先竟然是魔族?”、“可是明明差那麽多……”、“圖書館的古典上寫的魔族都是很兇殘暴戾的吧,為什麽會呢?”。一時間安靜的教堂喧鬧起來。

白小西看著圖片上的魔族,腦袋裏突然出現了一些混沌的記憶斷片,她只看到一雙鮮紅如血的眸子,之後想再仔細尋找相關記憶的時候,還是一片混沌。

“魔族出現於上古時期的幕斯大陸,那時的幕斯大陸叫瑞嘉大陸。根據書上的說法,魔族的始祖由他的心魔誕生,為了與人類分出區別,他長長了耳朵,我們精靈的長耳也由此而來。書上還說到,當年瑞嘉女神犧牲自己將魔族的始祖凈化,可惜失敗了,凈化失敗的部分被女神永遠封印在那永不見天日之地,而被凈化的部分,被女神加以捏造之後就成了我們。”大主教全然不管教堂裏有多麽吵鬧,自顧自的說著,不過他說著說著,那些吵鬧的人也安靜了下來,認認真真的聽著。砰一聲將書本合上,一層薄灰散落出來,“不管我們的祖先如何,我希望大家記得我們是純潔的,聖光潔凈日出現的原因也是為此,現在請城主大人揮灑‘祝福’為大家洗去過去一百年裏大家心裏的汙垢吧!”

話罷,熱烈的掌聲響起還伴隨著歡呼聲,白小西卻不認為他們是因為大主教的話而激動,而是為了那所謂的“祝福”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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